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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
921地震才過不到兩年
我從學校畢業第三年
僅是外景節目的小助理
生平第二次到南投
夜晚住在埔霧公路旁的山間小屋
夜空盡是璀璨無聲的星斗
呼吸著冰冷卻清新的空氣
遠離塵囂的靜謐令人沉醉
信步踩在散發著芬芳氣味的泥土上
目光霎時被一棵矮小的楓樹吸引
片片五爪楓葉保留了深秋的酒紅色
多數已凋零落地
甚至破損腐敗不成形
我彎下腰遍地搜尋
終於找到一片尚稱完整的楓葉
小心翼翼夾進書本裡
帶回台北的家
五年過去了
彷彿還記得那晚在山裡呼吸的氣味
來自回憶中的紅葉卻早已變得乾枯
手指只要輕輕施點力
就可能讓它支離破碎
就像我那不甚堅強的記性
對過去勉強留著概略形貌
卻只能任憑它一點一滴悄悄流逝
畢竟
曾經擁有過的美好或不快
都將如雲煙般消逝
徒留下記憶
往事拿來回味最美
沉溺無濟於事
人活在這世上，終究要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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